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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大鬧婚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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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市排名前五的實力家族分別有霍家,齊家,徐家,袁家,任家。

程家在十名以外,和他們還是有一定差距的。

徐若蘭下面還有一個弟弟,但弟弟正在讀高中,所以徐家父母現在的重心肯定會放在徐若蘭身上。

本來她父母是不同意她下嫁蘇絕的,但她對蘇絕一片癡情,並且向他的父母承諾,兩年之內,她會讓蘇家崛起,還他們一個輝煌的蘇家。

徐若蘭是一個集美貌,智慧,與能力於一身的21世紀新女性,前世蘇家在她的帶領下,起死回生。

雖然崛起後的蘇家和徐程兩家有一點差距,但她做出了這麽大的成績,仍然讓人刮目相看,而且她有得力的娘家,自然沒人敢小覷她,蘇家人也在她的庇護下,過得相當舒坦。

看著身穿婚紗,挽著蘇絕的手臂,在人群中言笑晏晏的徐若蘭,程天心若有所思。

前世的蘇絕和徐若蘭並沒有怎麽欺淩她,高傲的徐若蘭根本不屑與她為敵,徐若蘭並不是她的仇人。

但徐若蘭和蘇絕一樣,很疼愛他們的二弟蘇華。

如果……徐若蘭幫著蘇青蘇華對付她,她也不會對徐若蘭心慈手軟的,她甚至不介意毀了徐若蘭。

“在想什麽?”熟悉的聲音突然飄進她的耳膜裏,讓靈魂出竅的她顫栗了一下。下意識地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。

赫然是霍大少沒錯。

程天心沒有想到,他也來了。

“嗨!”她淡淡地向他打了一個招呼。

霍逸群看著不遠處的新娘,調侃道:“徐家將會成為蘇家新的靠山,有危機感了吧?”

顯然,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,對於一個年僅16歲的少年來說,這份敏銳的心思真的很難得,他不是普通人,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事實,但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程天心還是小小地震撼了一下。

她揚唇而笑,笑容有些媚,卻並不俗,“有你做我堅強的後盾,我還需要怕?”

霍逸群喜歡聽這種話。

每個人都喜歡去證明自己的價值,並且喜歡被需要,以他對程天心覆雜的感情來說,這種情感當然更濃。

他唇角愉悅一勾,帶著讚賞的口吻說:“小東西,變聰明了。”

如果現在不是有這麽多人,他一定會捧起她的臉,狠狠地親一口。

“反正資源不用白不用,放著浪費!”她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,笑容像今天的陽光一樣明媚。

“我早就提醒過你,”霍逸群洋洋自得,“不過現在才醒悟,也不遲。”

“那大少爺,你以後可要多罩著我!”程天心順著桿子往上爬。

霍逸群俯身,靠在她的耳邊處,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對她說:“如果你肯賣身,我會每天,都罩著你。”

靠,霍逸群你這個臭流氓!程天心瞪著他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“免談!”

蘇華站在不遠處,看著程天心與霍逸群有說有笑,暗送秋波的樣子,臉色很難看,眸中寒光乍現。

程天心對人一向冷淡矜持,很少這樣熱情地對待一個人,他看得出來,她對霍逸群一點都不排斥。

賤人,小小年紀就去勾引男人,不知羞恥。

他渾然不知,右手抓住的那片葉子,已經在他手裏被輾成了汁。

他已經分不清這種憤怒的心情是對程天心的鄙夷,還是對霍逸群的忌妒!

這個時候,手機響起了信息的鈴聲。

蘇華依依不舍地從程天心和霍逸群身上收回目光,把手機掏出來,打開信息。

是他大嫂徐若蘭發來的:布朗已經在你的房間裏等候,可以動手了。

看完這條信息後,蘇華感到心中那種郁悶的情緒一掃而空。

他重新擡起頭,瞪著不遠處的程天心,嘴角揚起一抹冷情的笑。

霍逸群一直纏著程天心,程天心卻不想讓自己太顯眼,於是借口去了洗手間。

但她剛踏進洗手間,還沒來得及上廁所,嘴巴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,小小的身體被人拖出了洗手間,她的眼睛往上瞄,只見劫持她的人是蘇華。

靠,這個賤男又想幹什麽?

她拼命地掙紮,但她的身體是13歲的,柔弱得手無縛雞之力,哪裏是蘇華的對手?

蘇華把程天心帶到了自己房間門前,擡起腳一腳踹開房間的門,粗魯地把程天心推了進去,隨後緊跟著走進去,快速地關上了門,並且不忘反鎖。

“蘇華,你想幹什麽?”程天心回過頭,怒瞪著蘇華。

蘇華一把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,因他用力過度,程天心的手被勒得很疼,她蹙緊了秀眉,卻忍耐著不肯喊疼,倔強極了。

“小賤人,我說過,你欠我的,我遲早都會向你要回來。”

蘇華的聲音冷冰冰的。程天心眼底閃過一抹慌亂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倔強地對蘇華說:“難道你想強爆我嗎?蘇華,如果你這樣做了,我一定會讓你坐牢,並且讓你把牢底坐穿,這輩子你都別想出來!”

“你想讓我碰你?”蘇華很不屑的樣子,“我還不屑你。”

程天心頓時松了一口氣,緊繃著的身體也因此放松了一些。

蘇華把她拉到一張椅子上,強行把她按下去:“給我坐好。”

這時,一個男人緩緩從衣櫃後面走了出來。
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,表情一絲不茍,眼神冷冰冰的,沒有一絲溫度,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。

他默默地看著程天心,對按住程天心身體的蘇華說:“我們開始吧。”

蘇華朝他點頭,然後低頭看著程天心,冷冷地威脅道:“小賤人,你最好給我老實點,否則我不介意找幾個男的輪了你。”

“如果你那樣做,”程天心側過身子,瞪著蘇華,血腥漸漸地眼底浮湧上來,讓她的眼神變得分外可怕,蘇華到底年輕,被她這樣看著,瞬間就被嚇住了,“蘇華,我發誓,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,不信的你盡管試試!”

聽著這話,蘇華心尖顫栗,不敢看程天心的眼睛,只是對布朗說:“開始吧!”

布朗對蘇華點點頭,然後程天心說“程小姐,我們不會找人強爆你,你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,所以盡管放心,現在請你閉上你的眼睛。”

“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?”程天心心中充滿好奇,眼底的那絲擔憂卻揮之不去。

布朗薄唇輕啟,磁性的聲音很動聽,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。

“你心中充滿好奇,不是嗎?既然如此,為什麽不配合我們?”

顯然,他已經看出了程天心的心理。

這確實是程天心想知道的,在短暫的猶豫之後,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
隨著她閉上眼睛,她感到蘇華的雙手也從她的肩膀上拿開了。

布朗與蘇華互相對視,愉悅勾唇一笑。

蘇華開始錄VCR了,把鏡頭對準程天心。

布朗磁性的聲音緩緩地響徹在程天心耳畔,她一邊假裝配合布朗,一邊時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。

“天心,想像一下你的手裏握著一桶沙,這桶沙越來越重,把你的右手往地上拉,你將看到氣球越來越輕,使左手向上浮,深呼吸……閉上眼睛,閉上眼睛,想像右手握著一桶沙,左手綁著氣球,想像這桶沙愈來愈重,右手開始往地面沈,專心……想像。氣球越來越輕,左手開始往上升,右的下沈,左手上升,等一下,我會從一數到三,你一數到三你就會睜開眼睛,看著你的手,看自己有多專心,1,2,3.張開眼睛……”

當程天心睜開眼睛的時候,布朗正為自己對她的催眠感到愉悅,然而程天心卻突然脫離控制,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接著。一支金屬小手槍抵在他的胸口上。

那硬邦邦的觸感,讓布朗如臨大敵,臉色蒼白,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“砰!”蘇華手中的VCR突然掉到了地上,他也和布朗一樣大驚失色,不知所措。

程天心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然後仰頭問布朗:“說,你為什麽要對我催眠?”

催眠的第一步就是通過語言讓人放松,如果她上輩子不是看過那麽多心理學的書和催眠電影,她恐怕也不知道這就是催眠術。

“這……”布朗看著蘇華,欲言又止。

抵在他胸口的那支小手槍突然從外面抵進來一寸,陷進他的肉裏,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看向扳手那裏的位置,只見程天心大拇指和食指微動,幾乎就要扣動板機,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上。喉嚨卻同時發出了聲音:“我說!”

程天心微微一笑,笑容卻如罌粟,很美麗卻有種致命的危險:“我聽著。”

布朗帶著歉意的眼睛看了看蘇華,蘇華也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,哪裏還敢阻止他?

看樣子蘇華也是理解他的。

心中的歉意一點一點地消失,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程天心的臉上,程天心的眼睛像面鏡子,直直地照著他,讓他避無可避。

“我們打算對你催眠,引誘你說出曾經陷害蘇華和程一嵐,還有任落落茍且的那件事,然後把視頻錄下來…………”

程天心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覆雜,又接著逼問:“把視頻錄下來放到婚禮現場嗎?”

看著程天心憤怒的眸子,布朗的心又漸漸提了起來,戰戰兢兢地點點頭。

不戰而屈人兵,好高明的報覆手段啊!程天心不由得在心中對想出這個主意的人豎起了大拇指。

今天來的客人非常多,如果她真的親口承認自己就是陷害蘇華和程一嵐任落落茍且的兇手,那麽後果,將不堪設果。

只是……她冰冷的目光緩緩地看向了蘇華,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能想出這麽高明的辦法?

想到這裏,程天心的目光又陡然落在了布朗身上,厲聲問道:“是誰出的主意?”

布朗看著蘇華,嘴唇動了動,但終究還是沒有開聲。

“你不用騙我,我知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蘇華不可能想出這種辦法!”程天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手槍又朝著布朗的胸膛抵進去了一寸。

布朗嚇得大驚失色,顫抖地說:“是徐若蘭。”

程天心深感意外後,冷冷一笑,“居然是她?”

她以為是蘇青呢。

徐若蘭作為今天的新娘子,程天心真的沒想到會是她。

不惜在自己的婚禮上對付她,由此可見,這個徐若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除掉她了。

程天心緩緩地看向了蘇華。只見蘇華和布朗一樣仍在害怕中,她嘴角往上揚起,一絲詭譎的笑容緩緩地溢了出來,看得蘇華更加害怕了,身體一陣顫栗。

……

婚禮現場。

徐若蘭趁著招呼客人的間隙,一邊用她那雙睿智聰慧的雙眼掃視偌大的婚禮現場,一邊對蘇絕說:“蘇華怎麽還不出來?我們馬上就要上舞臺發表致詞了。”

“是啊,”蘇絕也滿臉擔憂之色,“不知道他錄下程天心的視頻沒有。要不然我們還是打電話問問他吧。”

他正把手放進口袋裏,準備掏出手機的時候,徐若蘭的小手突然覆蓋住他的大手,冰涼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。

“別,催眠最忌打擾,萬一失效,就會前功盡棄。”

徐若蘭果然心思縝密,考慮事情很周到,蘇絕向來敬仰她,也肯聽她的話,微笑地對她說:“好,聽你的!”

徐若蘭很滿意聽自己話的蘇絕,她就是因為蘇絕肯聽她的話,才不顧父母反對也要堅絕嫁給他。

這時,徐若蘭接到了婚禮主持人打來的電話,主掛人問她晚會是否可以開始了。

徐若蘭想了想,對主持人說再多等十分鐘吧。

十分鐘後,蘇華那邊還沒有消息。

主持人親自走了過來,再度問她晚會是否可以開始了。

看著主持人熱切的神色,徐若蘭知道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,顧不上蘇華了。

畢竟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,她不希望讓客人不愉快,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,蘇華應該是把事情做好了。如果有問題,他會及時打電話給自己向自己求助。

想到這裏,徐若蘭漸漸地放寬了心,用肯定的口吻對主持人說:“可以開始了。”

主持人臉上的愁容終於散去,瞬間笑容滿面:“那好,我們上臺去吧。”

徐若蘭看了看蘇絕,見蘇絕沒有異議,她朝主持人點了點頭,然後和蘇絕跟著他一起朝花園中央的舞臺走去。

主持人先是發表開場白,然後讓蘇絕和徐若蘭分別發表結婚致詞,致過詞後,主持人用遙控器打開了多媒體,舞臺後方的大屏幕立即亮了起來。

“下面,讓我們來看看蘇絕先生和徐若蘭小姐的日常,讓我們來看看這對新人是如何相親相愛的。”

本來大家都挺期待蘇絕和徐若蘭的日常的,畢竟他們二人身份懸殊,他們很想知道,徐若蘭怎麽會下嫁蘇絕。

然而,屏幕亮起後,播放出來的內容,卻讓人大跌眼鏡。

蘇絕,徐若蘭,蘇青三個人同時如臨大敵,大驚失色。

大屏幕中出現了蘇華的臉,只有他自己的臉。

“蘇華,說一說你最近做過的壞事。”布朗在旁邊催眠他。

一般來說,催眠必須在很輕松的環境下才能進行,但程天心用槍指著布朗,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對蘇華催眠。

布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人,不然徐若蘭也不會找他來對付小小年紀就很不簡單的程天心。

他成功地催眠了蘇華。

蘇華頭腦一向簡單,並且年紀輕輕,才剛滿18歲,自然是容易被催眠的。

當他被催眠後,他緩緩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秘密:“我最近做過的壞事就是我和大嫂徐若蘭一起設計陷害程天心。”

“哦,你們想做什麽?”布朗接著往下問。

所有問題都是程天心寫給布朗的,布朗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竊取蘇華的秘密。

“我們想毀了程天心。”蘇華說。

“怎麽毀法?”

“我們想催眠她,讓她承認曾經陷害我和一嵐,還有任落落差點茍且的事,然後放到婚禮現場上,讓她眾矢之的,千夫所指。”

婚禮現場一片嘩然。

蘇絕,徐若蘭,蘇青,還有程一嵐的臉色都難看得不行。

這時,大屏幕黑了,鬧劇到此結束,眾人對此事議論紛紛,徐若蘭明顯地感受到大家向她投來的那些不友善的眼神。

她內心幾乎就要崩潰了。沒想到她和蘇華精心準備的計劃居然就這樣被程天心反利用。

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下,程天心和蘇華,還有布朗緩緩登場。

她的手槍抵在蘇華的背部,蘇華不敢亂動,不得不在她的要求下,走到舞臺這邊來。

“程天心!”蘇青走過來,疾言厲色地怒罵道,“你到底對蘇華做了什麽?”

程天心不動聲色地收好自己的小手槍,蘇華敏感地察覺到抵在自己背部的那種金屬觸感消失了。

他的恐懼也隨之消失,騰地一下轉過身,指著程天心的鼻子罵道:“是這個賤人催眠了我,我剛才說的都是渾話,你們千萬不要相信。”

徐若蘭作為被指證人之一,當然也會睜眼說話:“是啊,蘇華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?至於我嘛,我是今天的新娘子。諸多要事纏身,哪有精力去對付別人?”

“程天心,你怎麽這麽惡毒?”程一嵐自然也不會放過踩程天心的機會,“害我和表哥差點滾床單就算了,居然還這樣對表哥,我真想挖開你的心,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。”

蘇絕也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,“程天心,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系,但總有那麽一層親戚關系,我和若蘭怎麽說也算是你的表哥表嫂,今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,你不祝福我們就算了,居然還居心不良地整這麽一出。這裏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!”

他氣鼓鼓地指著大門的方向,請她滾蛋。

“天心,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程北來也走了過來,一臉關切地看著程天心。

“姑父,你是鴻圖集團的董事長,怎麽會教出這種女兒!”蘇華的語氣裏滿是鄙夷。

“程天心,你平時在家裏處處針對我就算了,可是今天是蘇絕和若蘭的大婚之日,你就不能收斂一下下嗎?”蘇青也來湊熱鬧。

徐若蘭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惡人先告狀,“程天心,我和你無怨無仇,你為什麽要陷害我?你大鬧我的婚禮,掃了所有客人的興,你很開心嗎?你還只是一個孩子,怎麽會有那麽惡毒的想法?”

“不用跟她客氣了,直接趕她走。”徐若蘭的父親徐明昌也加入了謾罵行列。

他的身邊跟著幾個保鏢,他對他們說:“把她拉出去。”

“慢著!”就在那幾個保鏢想有所行動的時候。霍逸群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出來,他看著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依然波瀾不驚的程天心,在心裏朝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,不愧是他的女人,這淡定自若的氣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
早在蘇華發現程天心並不排斥霍逸群,並且有意接近他的時候,他就對霍逸群有了莫名其妙的敵意。

所以對霍逸群出言不遜:“霍逸群,這個小賤人毀了我大哥大嫂的婚禮,我們這是在清理垃圾,你不要多管閑事。”

“垃圾?”霍逸群瞪著蘇華,眼神冷得可以殺人,蘇華瞬間就被嚇住了,

臉上流露出懼色,“在我看來,你們蘇家人才是垃圾,一大群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。不是垃圾是什麽?”

聽著這種話,蘇華的內心有一把滔天的怒火,憤怒讓他忘記了恐懼,指著程天心,反駁道:“她用槍指著我,逼著我說了剛才那些話,這麽有能耐的人,是手無縛雞的人?我們能欺負她?”

“你說的是這個嗎?”程天心緩緩地亮出了自己的槍,微微一笑,然後拆掉了手槍的零件。

是一把高仿手槍,手槍根本就沒有子彈。

布朗和蘇華大驚失色,他們萬萬沒想到,程天心手裏的竟然是一把玩具槍。

“大家都看到了,這根本就是一把玩具槍,”程天心說著便扔掉了那把手槍,零散的手槍掉到了草坪上。她的聲音接著響起,“蘇華,你不要敢做不敢認,明明就是你和徐若蘭找來了催眠師布朗,想對我催眠,讓我在今天的婚禮上受盡千夫所指。”

“你惡人先告狀,明明就是你逼著布朗對我催眠。”說完這句話,蘇華看向了布朗,對布朗說,“布朗,你說事實是不是這樣的?”

布朗欲言又止,想說什麽,終究還是敢輕易開口。

“說話啊你!”蘇華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。

程天心清淺如水的聲音靜靜地響起:“蘇華,你聽說過一個成語沒有?叫做作繭自縛。”

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程天心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。

蘇華頓時慌了神,每次程天心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。都是她對敵人下手的時候。

“這是蘇華和布朗的手機,你們可以看看他們的通話記錄和信息!”程天心把兩部手機交給了徐家,程家,蘇家之外的客人。

蘇華在認出自己的手機時,再度大驚失色。

程天心是什麽時候拿到他的手機的?

他又看了看臉色異常沈重的布朗,忽然明白了剛才布朗為什麽欲言又止了,他在心裏大叫不妙。

“布朗已經在你的房間裏等候,可以動手了!”有客人念出了蘇華手機上的一條短信,並且補充道,“發信人是大嫂。”

另一個客人說:“這部手機雖然沒什麽信息,但最近幾通都是和徐若蘭的通訊記錄。”

誰陷害誰?答案已經呼之欲出。

蘇家人和徐家人,還有蘇青母女的臉色不約而同地蒼白下去。

程天心看著蘇華,譏誚道:“如何,蘇華,你還要惡人先告狀嗎?”

蘇華羞愧得無地自容。

“你不但和自己的親表妹偷吃禁,果亂,倫,還同時和任落落茍且。為了挽回你的形象,你就把臟水潑到無辜的我身上,蘇華,你,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。”

程天心的話音剛落,蘇華就一個箭步走上來,狠狠掐住了程天心的脖子,“小賤人,我要殺了你。”

程天心的臉被他掐得漲成蕃茄一樣的紅色,就在她快要缺氧的時候,掐住她脖子的那雙手突然消失了。

然後,她看到了蘇華人仰馬翻地倒在了地上,而霍逸群就站在她面前,是他救了她。
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蘇華,語氣鄙夷。“蘇家竟然產出你這種敗類,我真替蘇家感到悲哀。”

程天心看著沐浴在燈光下,整個人像個發光體一樣通體發亮的霍逸群,心潮忽然有些澎湃。

謝謝你,霍逸群!

程一嵐看著霍逸群在眾目睽睽之下為程天心出頭,忌妒死程天心了。

霍逸群從來不會這樣對一個女生,明顯霍逸群就是喜歡程天心,她恨死程天心了。

鬧劇終於結束。

徐若蘭和蘇絕的婚禮,最終以慘劇收場,而作為新娘的徐若蘭,剛剛與程天心交手就狠狠地摔了一跌,輸得慘烈。

蘇華一點也不比她好,他在情緒失控的時候,差點把程天心掐死了,讓外人見識到了他暴戾殘忍的一面,本來就不好的形象現在更差了。

程天心心想。Z市上流社會的父母估計沒有一個人願意把女兒嫁給蘇華這種敗類。

不過,她在婚禮上讓徐若蘭還有蘇華摔了那麽大的一個跟頭,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她。

但一兩個月過去了,她仍然安然無漾。

而蕭奇也幫她拿到了江海那一帶地皮的土地證。

取得土地證後,她再讓蕭奇幫她聯系建築公司蓋樓房的事。

現在是03年,物價還沒有上漲,所有材料都很便宜,程天心準備拿出那幾百萬中的一小部分先蓋一棟住宅區,其它的她則繼續讓司徒譽幫她炒股。

前世往進程家後,她在程北來的影響下,偶爾也會關註一下股市的消息,她的記憶力不錯,幾乎記得所有能賺錢的股。

就這樣,她拿炒股賺來的錢,在蕭奇和霍逸群的幫助下,用了幾年的時間,一點一點地讓江海那一帶的地皮全部蓋上了大樓,地鐵開通後她日進鬥金,當然,這是後語。

就在程天心為取得土地證而歡呼雀躍的時候,她突然被綁架了。

那天是周末,她去了圖書館看書。

到了傍晚的時候,她打電話讓泉叔過來接她,泉叔卻說蘇青交待他了,讓他現在哪裏都不許去,因為等會兒要送他們母女回蘇家吃飯。

這個老女人真是霸道!但程天心也沒有生氣,只是對泉叔說,她會自己坐計程車回去。

出了圖書館門口,剛好有一輛計程車朝她迎面駛來,她沒有想太多,隨手攔下,上了後座後。向司機報了程家的地址。

“好的,小姐,我現在就送你回去。”司機應了之後,便重新發動了引擎。

程天心還在後座看剛才從圖書館裏借回來的書,完全沒有註意到,計程車朝著一條和程家方向相反的地方開去。

當她發現端倪後,是五分鐘後的事。

她從書中擡起頭,看向窗外的時候,這才發現司機走錯路了。

“師傅,你是不是走錯了?”

這種年份還沒有導航,全靠司機自己認路,程天心懷疑這個司機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程家。

司機沒有應她,只是專註地開著他的車,仿佛聽不見她說的話一樣,天色越來越晚,而他們所走的道路越來越偏僻。

程天心心中越來越不安。

難道這個司機想綁架自己?

想到這種可能。她的心尖顫栗了一下,臉色也煞白煞白的。

她屏著氣,偷偷地把霍逸群曾經送給她的那臺智能手機拿出來,拔通了霍逸群的電話,然後對司機說:“我說,師傅,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,這裏根本就不是程家,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?”

“吵死了,給我閉嘴!”司機是個沒耐性的人,一下子就沖程天心發起了脾氣。
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
“ci!”計程車突然一個緊急剎車,在路邊停了下來,在慣性的作用下,程天心的身體朝前撞去,然後又彈了回來,背部重重地撞到了後座的椅背上。幸好椅背是軟的,否則她又要遭殃了。

剛坐穩,司機就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,看著他兇狠的目光,她不寒而粟,正欲起身從另一邊逃跑,司機卻突然發狠地撲了上來,用一條濕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
她在短暫的掙紮後,便陷入了昏迷。

毫無疑問,毛巾裏能致人昏迷的東西。

當程天心醒來的時候,是在郊外的一棟破舊房子裏。

她背靠著一根柱子,而蘇華就站在她面前。

她的眼裏陡然劃過一抹懼色,她徹底毀了蘇華,蘇華肯定是來找她報仇的。

“蘇華,你要幹什麽?”她稚嫩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。

她與蘇華交手過很多次,但沒有一次。像現在這麽害怕。

蘇華眸光一凜,蹲下來,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,“小賤人,你害得我身敗名裂,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?”

程天心的眼裏流露出深深的驚恐,牙齒有些打顫,“你不要亂來,蘇華,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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